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Republic Ⅵ Ⅶ

  1. 對於蘇格拉底來說,一般人的學習會侷限於「可見的」,如同事物的表象、人的技術、與字句上的意思。然而真正的學習,應該是學習「光」,這所有景象的源頭。我會說這是「知其然」與「知所以然」的分別。並不單單是知識的量有多少,而是能否用更超越的性的眼光去看事務背後的運作法則與道理。因此既使是天文學也是「往下看」的學問。學習並不是用肉眼在往上看而是希望能夠讓靈魂不斷的沈思(530D,524)。也因此「dialectical」是非常重要的,在這裡應該翻成「論證」,不管是對自然現象或是對人的行為都能夠從觀察中去推出一套原理法則。而不單純只是現象的記憶與背誦或文字的堆砌。
  2. 論證是抽象的思辯,因此蘇格拉底擔心不具有足夠準備的人學會這種論證技術會淪為徒逞口舌之快。沒辦法講出一套道理而只會堆砌文字。因此他認為事前有一些準備功課。算數(在之前的段落calculation也被翻成「理性」)、幾何與天文,我認為共通點都是一套掌握規律的學問。這些學問所指涉的對象,都是能夠透過邏輯演繹去預測其變化。我想這些學問的預備就是讓人去感受到各種原理法則的存在。而能夠掌握這些原理法則的人將是哲學家,而統治者所受的教育也將是培養此等能力的教育。
  3. 進入洞穴,我覺得意義比較是進入俗世間,去接觸那些走不出洞穴的庸碌之輩。不是讓自己成為孤立的哲學家,而是走入大眾。(也因此需要一個能尊重哲學家的社會),並且透過帶領他們,讓自己的思考有實踐經驗的輔助。所以我在這兩篇所看到的,是蘇格拉底(柏拉圖)如何描述他所認為的「知識」。那不僅僅是博學多聞而是「通情達理」。也正為了培養「通情達理」之人,所以在這些人能「通達」之前,要安排好種種規劃,免得在半路上就走偏了路。

2 則留言:

  1. 第一段談善(光)、如何認識善;第二段談教育;第三段談哲學家走入大眾之前要透過學習成為通達之人。若教育可培養出通達之人,但眾人不認識「光」更不願轉身面「光」,哲學家「走入大眾」卻仍是「孤立」,「俗世間」是否還需要哲學家?或哲學如何作用於「俗世間」?另外,如何出現「一個能尊重哲學家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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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如果我用現代人的角度回答,我會說,如果哲學家不想讓自己孤立,那麼他就必須要讓這些不認識「光」的人好歹多少瞭解什麼是光。不然他就會讓自己孤立。如果害怕孤立而不走入大眾,那自己就更孤立,某種意義上,那就是「死路一條」。只有去追尋死後的世界。 一開始讓黑暗中的人看陽光太刺激了,用某些漸進的順序,用某些俗世間的語言,是必須的作法。在當時,能尊重「真正」哲學家的社會並不存在。如何出現我並沒有從文本中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但假設哲學家在俗世間的意義是設法用黑暗中的人能理解的方式,讓他們轉身面對光,那麼「能尊重哲學家的社會」便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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