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拉圖在王制篇中談到,惟有哲學家國王當政,正義的城邦才能實現。進而柏拉圖談到,只有研究永恆不變的事物的人才能夠被稱為哲學家。在洞喻中,哲學家不得不走回洞穴裡頭試圖帶領穴中居民走邁向真理的大道,故才能被稱為哲學家國王。柏拉圖談哲學家國王,意謂著哲學與政治是不同的事物〈同一事物沒必要相融合〉,不過,在王制篇中,柏拉圖談了什麼是哲學與哲學家,但未仔細闡明什麼是政治與治國之道。
- 在政治家篇柏拉圖談到了一個神話,在神話中宇宙的某個時期,人受到神的牧養;而當神作人的牧者時,沒有政治組織,也沒有娶妻生子這些事,不僅如此,所處的自然狀態也是溫和適宜並且任何一切都井然有序〈生養教育與理想社會秩序的探求本身沒有存在的需要〉。不過當神遠離人時,人變得虛弱與無助,但也不得不管理和照料自己的生活,也就是此狀態,方能發生政治與哲學。
- 哲學家的對象是哲學〈理型,永恆不變〉,而政治家與其技藝作用的對象是人,因而要回答究竟什麼是政治的技藝,多少要對人與人組成的社會有所了解。在談到一個經由真正的政治家統治的城邦中,需不需要法律的問題中,柏拉圖發表了他對法律的看法。他認為,法律無法準確的理解與安排每個人最佳的位置與對事物處理採取最佳的辦法,因為人的差異性、人行動的差異性和人與人所產生的事物的變化,都使得法律作為一致與不變的準則,難免有其不足之處。而在理想狀態下,政治家對於每個人每件事都可做出最理想的判斷,因而無須法律。從這裡可以了解到,由於人有變動性,故,政治作為一種技藝才能夠存在〈立法可能也是政治家的業務,但不是政治技藝〉。
- 人雖有差異性並且因其差異而形成衝突,然而如柏拉圖所言,政治此技藝所作用的對象─人─具有群性。群性從而讓人創建出許多社會組織〈家庭〉甚至是政治組織〈城邦〉,但人與人之間在其組織中不可避免會產生衝突,而政治此技藝其主要的功能即在人的差異性與群性中尋找出一平衡點使其組織能夠存續。不同的政制可以用來描述不同群人的不同的生活方式。所以,當柏拉圖說最佳的政制即是被政治家所統治的;也是再說,政治家運用其技藝使其人民能達至最好的生活方式,當然也就能夠成就最好的政制。具體而言,柏拉圖認為使城邦中的不同德性〈這裡主要是節制與勇敢,兩者會形成衝突〉的人,透過婚姻的方式使其融合,可以讓個人達至最和諧的狀態,從而城邦因為不偏於一執,也能保持在最佳的狀態。
- 在王制篇中,柏拉圖所構建的舞台是屬於哲學與哲學家的;但在此篇中,我看到了柏拉圖重新肯定政治作為一種技藝有其必要性,因為人之群性與差異性的使然。
2010年10月27日 星期三
人的差異性、群性與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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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篇是王制篇的補述?兩篇都提到通婚,前者令異質者通婚,以保持和諧,但後者要求唯同質者才得婚配,以維持純淨,這項差異依舊可證兩者的補充或延續關係?又人之群性與差異同樣見於王制篇,何以未論及政治家技藝?請準備在課堂回答!
回覆刪除柏拉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否定政治作為一種技藝的必要性?
回覆刪除首先,我在文章中所說的補述並不是指政治家篇是王制篇理念上的完整延續。而是,在王制篇中作為一個理想的範疇的哲君,他之所以能成為哲君就大部分言,他面對與追求的是理型,但如何成為國王呢?在王制篇談的不多,而我認為政治家篇多少補足了這一部分。
回覆刪除其次,我在此文中把重心放在人的差異性、群性與和諧性正是要對比王制篇中關於此部分的看法。作為一個追求永恆不變理型的哲學家,他如何看待人的特性呢?在追求王制篇所談的理想的城邦下,又如何看待人的特性呢?我想這這點與政治家篇有不同之處。在建設城邦之初,若是高舉真理作為建設的藍圖,社會的安排,人群間的互動與如何看待個人本身都須符合藍圖的情況下,人在某種意義上就被當成材料看待,理論上,人的特性尤其是差異性,我想對哲學家在建構他所認為的理想城邦而言,會是一種麻煩。而在政治家篇中,柏拉圖並沒有說到什麼才是正義的城邦(哲學意義上),他之所以要調和不同的德性間的人民,也是出於一種務實的觀點,也就是城邦的實際生存,而這點非常不同於王制篇對於城邦的描述。除此之外,當柏拉圖在思考以及肯定政治作為一種技藝時抑或是探討法律的問題時,我覺得柏拉圖都在承認,統治一個城邦不得不面對人的特性的問題;而為了處理這些人因差異所產生的問題,不得不肯定政治這門技藝。可以這麼說,為什麼在王制篇同樣都談到人之群性與差異,而未提及政治家的技藝,關鍵在於,按柏拉圖對哲學的認知,人之群性與差異是應該被框在真理的藍圖下,而達成的手段可能是神話或是對詩歌文學的檢查,在此情形下,也無須發展政治此種技藝;而政治家篇中,我認為柏拉圖從正面的角度看待人的群性與差異性,以及人對於如何追求較好的生活較之王制篇,是持比較開放的態度。
其三。柏拉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否定政治作為一種技藝的必要性? 學長應該是不是說王制篇中,柏拉圖如何否定政治作為一項技藝?如果是的話,我的回答即是,還是回到柏拉圖他怎麼看待哲學與哲學所要追求的事物有關聯。他認為最高的知識應該是對永恆不變的實在物的知識,而政治技藝所研究的變動性極強的人,因此,對於人的研究如何能被肯定為一種技藝。
以上是我的回答,若有誤解文本與不足之處,還請老師各位同學多多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