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上西政思,提到從葬禮演說推敲演說者所欲鋪陳的雅典公民圖像,其中必定有聽眾熟悉之事實與期待,也有演說者引導眾人仰望期盼之未來,其中真假不是計較的重點。例如,如何理解「追求美好事物但不求豪奢、樂於求智而不陷於怯懦、求財但不誇富、安貧且取財有道」之圖像,並思考如何養成這樣的公民素養,而且是表現日常生活之群己關係的公民同胞,而不是終日對抗或懷疑政府之人,畢竟公民身份是用來生活而非鬥爭。
理解上的障礙應該可以逐步排除,但如何從理念闡述與圖像描繪轉化為常見於日常生活的公民素養,才是政治學最為艱鉅的論題,古今政治哲人無不致力於提供策略與方案。
理解上的障礙應該可以逐步排除,但如何從理念闡述與圖像描繪轉化為常見於日常生活的公民素養,才是政治學最為艱鉅的論題,古今政治哲人無不致力於提供策略與方案。
但同學們或許感到遲疑,如何從文獻中,推導出古人演說的用意與本旨?又如何確定演說內容可反映當時的主流價值與自我認同?通常會告訴同學們,回到眼下的日常生活,看看自己的周遭,想想自己如何與他人交談,若能成為通情達理之人,古人所言大致不難理解,否則就要等歲月來教導了!
讀書總會設法幫作者畫一個圓,成一個方正,這是好習慣也壞習慣。假定自己不會比典籍作者聰明,謙遜地讀懂作品,這是好習慣;從典籍出發,回到自己的創作上,這也是好習慣;跳過典籍明顯之闕漏或不合時宜,怯於提問,更害怕作答,則是壞習慣。
讀書難在拿捏分寸,但若不是為了寫作,又何需計較以上問題?若不是為了寫論文,何苦修課寫報告和討論?
聽、說、讀、寫是學習外文的基本目標,讀書也是相同的功夫。最難的是「寫」,過去聖人強調「學」與「思」,現在多了「述」與「作」。作為讀書人的難度比過去聖人所言還要高,作為研究生若不用盡心力,在限定時間內,與學問(或學位)一搏,此生難有相同磨練心智的場域和機會。日後或許仍會飛黃騰達,成就功名,但那終究已非教育之力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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