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9日 星期三

《Apology》和《Crito》

《申辯篇》中的蘇格拉底被控告不信神,並且用言語煽動群眾,因而上法庭為自己辯白:首先,蘇格拉底引出神諭,他被神認為是具有智慧的人,為了證實這一說法,他一一考察週遭的人們,發現多數人都自認為擁有某種聰明,但卻一無所知。坦率的言論引來厭惡,群眾因此將他推上了受審判的法庭,如同罪犯般的接受質詢,蘇格拉底最後仍拒絕用討好群眾的方式講話,在《克里托篇》他也認知到,將他判死刑的不是法律,而是自己同胞的無知和愚蠢。

「真正的智慧是神的財產,而我們人的智慧是很少或者沒有價值的,那個神諭無非是他用來告訴我們這個真理的一種方式。」蘇格拉底認為,人不可能擁有神的智慧,如果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就必須承認自己的無知。但在他考察的過程中,卻發現自己的同胞不僅自認為聰明,同時也被謊言以及個人的利益所矇蔽,他們拒絕別人的想法,也拒絕思考善和真理,並將蘇格拉底的提醒視為妖言惑眾。

蘇格拉底選擇了一種哲學的方式生活,認為生活必須經過考察才有價值,他始終在追尋一種善美德,認為人雖然不完美,但必須要有追求完美的渴望,即使眼前的現實是假的、空的,死亡才是真實的,仍企圖尋找「通情達理」的生活方式。然而在《克里托篇》中卻一改哲學家的身分,用公民的口吻說明自己的立場。這看似衝突的兩個身分,同時出現在蘇格拉底身上而無法切割,蘇格拉底在被推上審判台時,一方面厭惡同胞的專斷,他們的無知和不理性隨意的決定他人的生死,但另一方面,卻又認為以一個公民而言這是國家的法律必須遵守。這不僅僅反映了當時雅典城邦的主流思想,也凸顯人們對於自己無知的無知。

蘇格拉底拒絕參與政治,因為政治沒有公正的目標,而多數人的想法是不理性、做法是隨性的,這代表在政治中,並未有公正和真理,若要參與公眾生活,人們就必須活在謊言之中,而正義對於模糊未見真理的政治來說並非重要的。若人們「信神」是唯一靠近真相、理解「正確」的方式,若人們「信神」是唯一靠近真相、理解「正確」的方式,那麼當人不再有信仰的時候,代表哲學生活不復存,人就注定無知於自己的無知,永遠被謊言所蒙蔽。

2 則留言:

  1. 本篇評論並未處理Crito篇,請補上。「正義對於模糊未見真理的政治來說又是重要的嗎?」您的看法?

    回覆刪除
  2. 本篇比較接近整理過的Impression or Reflection,而不是Critical Review。同胞不聽話就寧願去死的人所說的話,值得討論嗎?有人反政治、把死看得順其自然,除了引人矚目之外,還有甚麼理由讓人應細究他在公眾面前的辯詞和在牢房與友人的談話?

    回覆刪除